追光（all昱）2
实在抱歉，因为一直忙着找工作的事，所以没时间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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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行程总是忙忙碌碌的，蔡程昱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假期的宁静了。还好，10月最近的活动都在长沙，不用在各个城市间来回穿梭。深夜，蔡程昱躺在酒店的床上，谱子铺满了枕边，被他随意地往边上推了推。
幽暗的墙壁灯光下，房间里的一切都影影绰绰。天花板上的吊灯装饰被窗外透进来的微凉的风吹动，影子在另一侧的墙壁上投出朦胧的欢迎。一切都太安静了。这时候，哪怕蔡程昱并不是一个经常伤春悲秋的人，也不禁有点感慨。
明天就是湖南卫视的招商会了。上次，他也参加了湖南卫视的招商会，还和几个哥哥们一起唱垮了《饮酒歌》。往事仍然历历在目，虽然才过去了半年，但是他却感觉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几人拿到歌单都很勉强。蔡程昱在上台前慌极了，龙哥又不在，他不自觉地看向和他歌词最多的马佳。马佳一看他为难的样子，乐了。他凑到蔡程昱面前，说：“咋了，程昱？”
“佳哥，这词我记不住，歌我也不太熟悉，万一打架多不好呀。这段你来唱吧。”蔡程昱见马佳过来问，便把自己的难处说出来。他一直都觉得，有什么事交给马佳，就一定没问题。
“呦，弟弟都这么说了，那哥不得担上啊。放心啊，有哥在。”马佳揽过了他，一个短暂的带着温度的拥抱，背上还被轻拍了几下。西服有点硬的布料擦过下巴，蔡程昱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了。
然而，上台后的一开口，他就垮了。听不清伴奏，他的节奏一下子就乱了，多亏佳哥一直在后面撑着场子。
那次演出过后，晰哥、嘎子哥都同他开玩笑，给他闹了个脸红。后来都被龙哥和佳哥三言两语安慰开了。参加采访的时候，蔡程昱笑着把事情讲完，湖女在弹幕里“哈哈哈哈哈”地对他进行“嘲笑”，《假酒歌》已经成为湖里的镇湖之梗。没有人知道，他在结束后苦练这首歌有多少次。
佳哥，也好久没见了啊。他那天亲自给自己带上的他的领结还在行李箱中，什么时候还给他呢？
蔡程昱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在几个话痨的小辈的带领下，群里正聊得热火朝天，一条条消息不断向上翻飞，让人眼花缭乱。
蔡程昱一向以哥哥自居，自认为年级要大一些，便可以被划作是“老年人”堆里的了。
他自然也是和哥哥们混的比较开的，他们惯来都是疼他的。
蔡程昱是个冷静的人，有的时候也可以把“静”字去掉。是的，他总是有些冷的，有意无意地和他人有距离感。节目结束后，他发在微博上的内容骤减，文案也不是当时那些或温情或可爱的话。评论区也很难再见到他的身影。因为他够专注，只关注自己想要实现的目标，而往往别的方面都不太在意了。所以，也可以说这个冷，是一种对艺术和人生的纯粹。
微信群里，他也是不太经常出现的。常常是得了空，便迅速扫一扫刷过去的内容，虽然80%都是水过去的没营养的废话，但是看到了，他仍然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偶尔的情况下，才会参与湖里兄弟们天南海北的聊天，皮一下惹得鸡飞狗跳。
他看着消息闪过，发现群里换了个新话题，在讨论今天直播的《因乐聚》。群里嘻嘻哈哈的几个人在调侃双云再一次的合唱。一整天都忙着看谱子练和声，蔡程昱完全将直播这回事忘记了！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平板看回放。
两个哥哥的实力真的很厉害。这几首歌蔡程昱之前就已经听过了，现场的感染力依然能够打动他。《心脏》这一首选段，他在《歌手》时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反复地磨炼，一字字地扎进心里。在梦里，他就是即将赴死的梁山伯，向着深爱的人倾诉爱意。
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尝试着找到悲痛欲绝的情绪的点，在洒脱中包裹着绝望的深情。后来，便不用找了。只要心中想起那人，绵密的刺痛感就如同荆棘丛，延伸着扯住他的心脏。
但是直到现在，蔡程昱也不敢说完全将这首歌融入血脉。回忆把他拉回到半年前，那时候，在台上的他有几个瞬间走神了。对歌手或者演员来说，走神是很严重的错误，但是他实在担心阿云嘎那时候的身体情况。事实上，身边所有人都在担心着。高烧不退，肺炎，再多一次仿佛就会声带撕裂，真的是声声泣血。这对于歌手来说是致命的风险。
他当时没有发现，后来自己在复盘演出的过程中才看到，他频频回头，将担忧的目光投向阿云嘎。
这一次嘎子哥唱的没有什么大问题，状态良好的他声音质感更清亮了，而且融入了全部的演技。这才是一场音乐剧舞台的展现。蔡程昱一边听着这首《心脏》，一边职业病一样去分析和学习。
时间比较紧张，他便跳过了其他演员的表演，直接将进度条拉到龙哥那里。耳机中刚好那一句“哪怕只留一点缝隙……”让他皱起了眉。龙哥情感表达依旧没的说，只是这声音状态真的不太好。下一首歌他的歌声更是状态不稳，受到气息影响声音不够稳定。他生病了吗？蔡程昱不禁抿起了唇，担忧地皱起眉。
“咚咚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还有熟悉的招呼声。“蔡蔡，在吗？”蔡程昱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去开门。
一开门就迎上了一张灿烂的笑脸。仝卓拎着一大包外卖盒靠在门边，向他晃了晃袋子，微笑着。“蔡蔡你躲在屋里干啥呢？来，哥请你吃夜宵，你最爱的油爆虾！”
他对着仝卓情不自禁露出了一个傻笑，一头顺毛称着小太阳一样的微笑，可爱极了。仝卓被傻气直冒的笑逗乐了，抬起另一只没被外卖侵占的手揉了揉小狮子的顺毛。
“谢谢卓儿哥！快进来！”蔡程昱伸出两只小爪子随意扒拉了一下头发，企图让刚才被蹂躏的头发恢复原状，接过外卖让仝卓进屋。
仝卓没有错看刚开门时蔡蔡一脸的担忧与紧张，在蔡蔡转身的瞬间他的脸色瞬间就严肃了起来。房间里还在响着郑云龙今天直播回放的《最远的距离》，“最远的距离，是还没开始就放弃”，他眼神微微闪动，盯着前面走得摇摇晃晃的少年。所以，是郑云龙吗？
“鹤哥呢？”蔡蔡关掉了刚才正在看的视频，一边拿出餐盒摆放一边问。仝卓的视线看过去，少年微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显得乖巧极了。最近可能因为行程太赶，他瘦了很多，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棱角和下颌线，有些憔悴。微抿起来的嘴让脸颊有点鼓鼓的，对待正在做的摆放的事显然特别认真。
要命的可爱啊。仝卓蜷曲着手指，想抬起来戳一下他的脸。可是，他却攥紧了自己的手，尖锐的指尖狠狠硌在掌心，刺痛着神经。
“卓儿哥？”没有听到回复，蔡程昱疑惑地抬头看。
“啊……鹤儿啊，他才到宾馆，还躺在床上休息呢，刚才说不过来这边了。你说说，这人老了啊就得服老哈哈哈。这不，让我嘱咐你赶紧吃。哎呀，我都饿死了，快吃吧，都要凉了。”仝卓笑着，边说边走过来把他按在椅子上，自己也坐在另一侧。
蔡程昱在恍惚间好像看到他一双幽深的眼睛。但是，一刹那就消失了，笑意就盛在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弯弯的，让人心生欢喜。仝卓天生一双笑眼，但是他的心里真的装满了笑吗？蔡程昱总是看不透他，但是他并不觉得仝卓需要被看透，大概这就是仝卓和别人的安全距离吧。
仝卓拿过一双筷子，手微微颤抖，一下子竟没有拿稳，掉在了桌子上。“你瞅瞅，这人年纪大了啊，就是胳膊啊腿啊不太好使。”男中音自言自语地笑着说。
“好吃吧？”忙着吃虾的人没空回答，便点点头。蔡程昱对待食物真的很虔诚了，仔仔细细地剥开虾壳，完整的将虾肉拽出来。结果满分，效率零分。仝卓早已习以为常，表面上嫌弃他的剥虾进度，却惯常地戴上手套帮忙，自己吃一只，往蔡程昱碗里丢一只。
“这可是上次你点名要的，只此一份，下次没有啊。”
吃饱喝足，两人拉过高天鹤一起练第二天要在招商会上唱的歌。每一次和声的时候，是仝卓感觉最幸福的时候。和喜欢的人做着自己最爱做的事，听着自己的声音和蔡程昱的声音融在一起，特别的和谐。他总是希望，这样的时刻，可以再多一点，再长一点。可惜，自己最擅长的是民歌，和那只小狮子倒是不太一样了。
等到入睡的时候，又是深夜了。蔡程昱已经习惯了凌晨的寂静，窝在被窝里准备睡了。仝卓今天的失常他似有所感，但仝卓又总是坦荡的自然，一颗真心让他无从辨别。蔡程昱眨了眨眼，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三个人提早就坐上一辆车到湖南电视台和声入人心二的几名成员汇合，为了提前排练几遍，保证正式演出的效果。
化妆间里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已经相识，或是多年的老友，或是早有所耳闻的圈内人。一圈含蓄下来，张英席笑着拍拍蔡程昱的肩膀，好似意有所指地说：“真是后生可畏啊，蔡蔡真的很优秀了。不过，一定要记得，要爱惜羽毛啊。”
高天鹤刚好在旁边，不经意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有些奇怪地看向张英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暗暗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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